大热的六月天里,李玉珊仍然里三层外三层地穿戴整齐,整个人瘦的如同风中的纸片。

        连生说梅远志在铺子里看纸笔,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砚台,对方非要说是个古砚,至少要五白两银子才肯罢休,不然就要把梅远志送去见官。

        李玉珊知道梅远志这是被人做了局,但是敢做这个营生的都是洛邑的地头蛇,并不怕受害人去官府里报案。

        情急之下,李玉珊苍白的脸上竟然涌出了几点血色。为把她从苦役处赎回来,以及支付这所宅院的租金和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别说拿出五白两银子了,家里现在连一百两银子也没有。

        李玉珊本来还和梅远志筹划着等后天柳老太太寿辰了,一家人都过去奉承一番,说不定还能感动柳老太太,会给他们些银子或者让他们一家人回去住。

        至于离开江陵回洛邑去,李玉珊想都没想过,枫杨街的宅子和那里边的一切都该属于梅远志,那也就是属于她和女儿梅若晴的,不和梅若彤争出个最后的高低,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梅若晴嚷嚷着要去枫杨街找柳老太太帮忙救人,李玉珊瞪了她一眼说:

        “现在就闹到你祖母那里去,别说能不能要来银子了,就连大门都未必进得去,惹她恼了,你后天还想不想去参加寿宴了?”

        梅若晴傻了眼,忽然又窜起来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李玉珊说:

        “娘,我去找干娘,你放心在家里等着就行。”

        李玉珊没有反对,而是喊铃儿赶紧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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