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夜如湛心中生了几分怒意，可怒意转瞬片刻又换成了无奈。
若他是云泠的兄长......自是不愿意看见云泠和一个半妖半人的怪物待在一处的。
而且她......也应如是。
夜如湛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了云泠片刻，终是垂下了眼眸。
他自嘲一笑，淡淡地道了句：“百里道友宽心，一会我便带着西荒之人离开。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该完成的任务，这是我的使命也是宿命。”
他说完，到底觉得有些意难平，终是压低了声音似是在告诉百里萧然也似是自言自语：“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就好比人生下来那一刻，无法决定自己的爹娘是谁，也无法决定自己是人还是妖。”
这算是剖心坼肝的话了。
百里萧然闻言一怔，睁开了眼。
就见夜如湛已闭了眼，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
夜如湛面无表情，可他就是感觉这张分外妖娆的脸上透着失落与难过。
百里萧然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他看了一眼云泠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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