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桓儇似是未瞧见她们,径直走到朱栏边凭栏远眺。最后还是桓峤摆手让洒扫宫女先行退下,免得让人听去不该听的。
花圃里金菊开得正是当令,远观可闻浅浅香气。
“坐吧。杵在哪干什么?皇姐难不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桓儇眉眼带笑,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斟酌片刻后,桓峤走到了桓儇对侧坐下。仍旧和之前一样沉着一张脸。
打量桓儇一会,桓峤语气平和,“母亲那日并非有意。希望皇姐您不要同母亲计较,您若还有怒气可以冲着我来。”
听得桓峤的话,桓儇浅浅勾唇。神色随之一肃。
“桓峤,本宫犯不着为难郭太妃。”桓儇似乎了然了身边人所想,原本平静如同无波古井般的眸子,此刻却明亮的像能直照到对方心底,“本宫知晓这些年你在封地的所为,单凭这点本宫也不会为难郭太妃。只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你我如今先为朝臣,再是姐弟。”
此言已是颇重。桓儇周身温和悉数褪去,唯余冷意。
“皇姐果然还是如从前那般精于算计。”
话止桓儇不理会桓峤话中讥意,径直把玩起手旁的越窑青瓷盏。
“桓璘许了你什么条件?”桓儇移目看他,语气似若寒冰塞川。那双犹如嵌了黑曜石的双瞳中更是喜怒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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