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武攸宁走到桓儇身后躬身施礼。

        “现在感觉如何?”桓儇负手而立,面上笑意淡漠,“今晚你的举止过于心急。若是有人将你剑刺韦氏的事情传出去,本宫也保不住你。”

        原本桓儇的声线就极淡。此刻更是如同被寒风刮过瞬时凝结成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武攸宁赫然一凛。想起自己今日在落雪观中的所作所为,默默抿唇。他本就聪慧而且又有叶落知秋的敏锐,转瞬便明白了桓儇为何刚才会说关心则乱那句话。他的确差点就……

        一身青袍的武攸宁面露自责地低下头,俯身称罪,“此事是微臣思虑不周,举止鲁莽。差点将您也牵扯进来。罪在微臣身上。”

        “攸宁,有句话你得记着。行不可不孰。不孰,如赴深溪,虽悔无及。君子计行虑义,小人计行其利,乃不利。”桓儇语气一如既往,移步往回走去,不带感情的衣角从他身上拂过。

        “你如今只是刚入翰林。洛阳一事你虽然也有功劳,但是远远不够。想要顺利走下去,还需要会思会看。”

        纵然他不善武学,可是此刻仍旧从桓儇语气里品出肃杀之意。本就被雨水浸湿的后背亦被细密汗珠濡湿,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不知这朝堂素来杀人不见血。见血则血流成河。

        “今夜的事情,你只当做没发生。不会有人知道你去过落雪观。”桓儇走到朱漆鸾凤案前拾起搁在案上的缠枝牡丹银薰球,“回去以后去大理寺当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