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耳际,杨弘法冷笑一声,“这帐篷是兵部让户部帮忙的不错。但是根本没经过我们就到了工部手里。不走工部的账凭什么走我们的?”
桓儇持着翁盖一下下摩挲着杯沿。两者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十分清脆。清脆到隐约有些许空灵的意味,有些朝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杯盏。
那声音仿佛如同重锤一般,直敲打在他们心上。没由来的泛起一阵恐慌感。
温和的目光从朝臣身上掠过,桓儇将茶盏搁下。以手抵额,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温寅。
本就对桓儇心存畏惧的温寅,陡然间被这么一看。心下惊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走工部?我工部所行之事,上利国家下利百姓。山东水患以致河堤溃决,朝廷拨款给工部修河堤。只是暂时借用下的帐篷安置灾民和工人。如何要走我们工部的账?”说完这话温寅眼角余光小心往桓儇的方向看了看。见桓儇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所以你们争了半天只争出个这样的结果来?”桓儇拧眉扫过几人,扬唇讥诮一笑,“看来是本宫高看了你们。帐篷既然是兵部寻户部所置办。工部只是暂时借用而已,按道理的确该让兵部自己出。不过......”
话止此处,桓儇有意停顿一二。
原本就提心吊胆的朝臣听得这话,更是瞪大了眼角。眼巴巴地看向桓儇。
“不过这帐篷既然挪给了户部和工部,来安置百姓。那还是由工部担吧。这些帐篷以后可不能再挪作他用。诸位觉得如何?”桓儇面上冷意尽散。笑眯眯地望向一众朝臣。
“大殿下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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