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近邻和本枝去探望过,其他人并未亲眼得见。

        如今见沈大伯好似一下老了十岁,走路不仅慢,还得七两扶着,都善意的和他打招呼问好。

        平常盏茶多功夫就能到的河岸,今天一刻多钟才走到。

        说是河,实际是龙凤河左近的一条溪水分支而出,绕一路又流回了前面河道里。

        此时,河边还不见什么人,沈笑找了个离洗衣服远的下风口,将背上的灰卸下,给大伯拿出马扎坐下。

        “大伯,您看这早上的天多好,吸口气都是甜的。

        回头我们多在早起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沈大伯看她拿出草木灰搓洗猪下水,抽出烟袋锅子,就那么不放烟丝的抽着。

        心里委实叹息,若小善夫妻还活着,哪用的着孩子干这活儿。

        这河岸边,他们兄弟洗衣洗澡,偶尔能打打牙祭,也是拎着下水来洗,小善最是体贴,总是抢着洗大肠。

        记得那时,新朝刚立没两年,父母兄弟相继离世,他个半大小子,带着两三岁的弟弟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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