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十五,我哥十七。
十八岁他或许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我对他的情愫便考去外地就没回来过,每个月按时打钱给我妈。
“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又到处跑。”他似乎在点烟,我清楚地听见“啪”打火机燃火的声音。
“大过年你不在家跑去哪。”
“跑去玩了。”
“你是不是有病。陈一言。”这时的他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夹烟,皱着眉头虽然表面上在看枯燥乏味的古诗词,实际上在心里抓着我不知骂了多少粗口。
“广东现在十度都没有。”
“哦。”我知道他关心我,我却要生出叛骨,脱了鞋和袜子踏在冰凉的海水中,刺骨的寒冽细针一样扎痛了我的神经,瞬间麻痹。
“但是哥,我们上一次打电话是什么时候,聊天是什么时候,见面是什么时候……”我眯眼望着远方,身体却忍不住发抖,觉得自己矫情又可笑,“算了,你又不在意。”
电话那头被我这么一问倒是不发话了,我只听见他的呼吸,节律又平稳。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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