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眼底是平淡的冷清,仿佛是迎yAn送月,看遍世事后的平和。

        “我不太了解她。”

        郑婉挪开眼,继续倚回车厢上,看抬顶上拉长变幻的光影。

        她谈及这位曾有过十月交集的故人时,情绪仍然清寂。

        “但思来想去,她与那位祁小将军是能毅然为对方舍生之人,身后又有家族牵挂,大抵不会放任一时私yu将彼此置于险境。她忍了那十个月,大约是不想奔赴h泉时,身上仍沾染仇人的骨血。至于她最后那句话,应当是承托了她力所能及的,对皇帝最后的报复。”

        “其实是任谁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但刺终归是刺,一旦种下,必定使人辗转难安。更何况皇家之人,又如何能容许这样的W迹存活于世。”

        “我本是活不下来的。”

        郑婉顿了顿,

        “但最后关头,有一位g0ng妃替我求情,将我保了下来。”

        她忽然问道:“少主可知,是为何?”

        完颜异平静开口:“两国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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