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远远就听见了石屋传出的熟悉笑声。他的肩上扛了一桶用麻绳绑得严实的麦酒,走得慢条斯理,彷佛还是从前成群结队的冒险家里,那个最吊儿郎当却也最值得信赖的家伙。

        安赫走在後头,灰雾长发半隐在兜帽下。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上次是跟在森渝和芬恩身後;这次,森渝已经永远留在了幽光密林里,芬恩则已鬓角花白、满脸皱纹。

        「老头!」芬恩抬高了声音,「装聋吗?酒快漏了,还不快滚出来!」

        几个矮人工匠抬头看了他一眼,纷纷哑然失笑,又赶紧低下头去敲打铁块,免得被长老骂得狗血淋头。

        弗尔晃晃悠悠走出来,眼神依旧锐利:「哟?什麽风,把你这个Si皮赖脸的家伙吹来了?」

        芬恩随手把酒桶往桌上一放:「少废话,我要是Si皮赖脸,还会记得给你带酒?」

        弗尔「啧」了一声,挥挥手把工匠们赶去後头的休憩间,接着取出三个酒杯放上桌面。

        他瞥了安赫一眼,发出一声难得的叹息:「……生机,你还真来了?所以......」

        安赫低眉含笑,柔声道:「嗯。森渝他......最後睡在森林里了。」

        三人一时无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