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祭的城堡总是热闹非凡,远远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

        烟火里有光,却总有一块是留给寂静的。

        安赫抱着一壶刚煮好的热红酒,走上後山塔楼的石阶,沿着积雪尚未完全埋没的阶梯踏进树屋。

        推门的时候,门轴发出轻轻的「咿呀」声,像是某种小小的招呼,提醒她——这里曾经不只有她一个人。

        以前他们总是这样,从舞会上溜出来,躲进这个属於三人的小天地。

        木墙挂着风乾的松针花环,是森渝亲手挂上的;桌上有一柄弗尔打造的刻刀,芬恩总说「用得着就放这儿」,最後却谁也没再用过。

        安赫将那把刻刀擦了擦,放好,在藤椅边坐下。

        外头响起第一声烟火时,她恍惚以为是谁敲了门。

        她知道不可能,所以并没有转头,只是轻轻将红酒倒进三只酒杯里,将两杯推至面前的空位。

        那里曾坐着森渝,也曾坐着芬恩,两人老说着一些无聊的笑话,或是讨论冒险家的路线,最後互相举杯。

        如今,她一个人举起酒杯,对着夜空中炸开的光晕,轻声在心里呢喃:

        ——冬祭快乐啊,森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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