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晦转头对着窗外,面目隐没在街灯交错的光影下,什么也看不出。

        他手里转着只长方形盒子,在美国正好赶上一位私人收藏家的藏品拍卖,顺手拍了条白欧泊吊坠,不多贵重,主要是设计有趣,成交价十四万美金。

        说起来很凄惨,但老板身边能送得出这份礼的女士,只有大小姐一位。

        把美国的日程压缩再压缩,硬是比原定计划提前了两天回国,刚落地又马不停蹄赶往市中心,14个小时的飞机再加近一个钟的车程,贺兰累得像狗,应如晦还是那副清爽洁净的样子,看得他很郁闷,这会儿终于乐了。

        万里迢迢来接女儿一趟,就给他看这个,你说这是图什么呢。

        贺兰乐罢又推己及人,万一自己以后有了女儿也跟他来这一遭他要气吐血,早恋也就认了,可别当着他的面跟人家搂搂抱抱。

        况且应如晦离了婚,年纪轻轻也没有再寻佳人,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就带着这一个前妻生的女儿,自然看的比什么都重。

        其实应如晦只有把头对着窗外这一个动作,但贺兰心里差不多已经脑补到老板晚景凄凉那一步了,然后就听见本尊开口:“贺兰,你和……”

        他一停顿,贺兰忙道:“林,她姓林。”

        “你和林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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