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广家要去批货到京城。”

        焦恒点点头,“是,广家的眼目确实传了消息,三日后有批生辰礼要押去京城。如若没错,贺礼是批千金难得的漠州流丝。”

        邓意清若有所思,喃喃道:“漠州流丝……”随后似乎想到什么,转头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桑要》,翻了几页后眉头微微舒展。

        焦恒感到主子心情不错,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主意?”

        邓意清将书朝向焦恒,伸出一根漂亮的指头指着书中一行字。

        焦恒上下快速读了一遍,也露出一抹笑。

        “漠州流丝千金难求,这海州鱼丝却是一布百文的下等品。二者极为相似,若不仔细查验看不出区别。”他又扫了眼书的右页,继续道:“只是这漠州丝不怕雨淋不怕火烧,而海州丝却遇湿便会变色发皱。”

        “公子你是想……”

        邓意清颔首:“如今正值春季,敏州气候温和,京城却值汛期。”

        焦恒:“公子的意思是,派人将那批漠州丝里混入海州丝,在敏州瞧不出什么异样,但到了正值汛期气候湿润的京城,那丝便会出岔子。广家京城的那位靠山估摸是要用这批丝献礼,若出了差错,届时怪罪的只能是广家。”

        焦恒已经跟在邓意清身边多年,稍微一点便能知晓他的想法。

        邓意清将书合上,又转身将书放回,并且塞得与旁边的书严丝合缝,外沿也呈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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