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用这种偷天换日的手法,来抢走我的土地,而这三个日本人的契约正是在南庄抚垦署成立之前与之後的过渡时期,从清朝官员转换成日本官员的过渡。」日阿拐説。
「您的意思是説,因为从原本的清朝政府认定的土地仍然是您的没错,但是,後来才转成日本官员来办理,您必须再度接受新的法律规定,规定土地是国有的,而您自然而然就丧失土地所有权,所以您是为了这样的过渡时期而感到打抱不平,有所怨恨,应该是这个原因吧?」伊能嘉矩説。
「从这样的分析来看,追根究底是法律杀人,让人无法辩驳。」日阿拐説。
「嗯,日本政府虽然特别允许你们,日阿拐、张有淮、丝大尾三个头目仍然可以制脑三年为期限,意思是就像您这个契约上的内容,日本政府定义土地为国有地,你们只限制脑权,这样使得日本政府大反转双方的立场,三年後,你的制脑权和土地权皆没有了,我想,这就是您生气的原因,是不是?」伊能嘉矩説。
「真是无可奈何啊!」日阿拐説。
「而且自从您逃跑之後,『松田时马』的名字从樟脑专卖名单中消失,是意味着土地收归国有的证明。」伊能嘉矩説。
「真有此事?哎!原来如此,虽然特许我们制脑三年,我们已经非常庆幸,但我的朋友太禄,他们的土地早就不能制脑,而且土地也被强迫收走,如此这样才会引起族人们的反抗复仇的决心。」日阿拐説。
「不过,您放心,我的想法是,族人的反抗复仇是由於我们日政府的激怒你们,你们才会复仇,因为你们不懂得近代文明的法律,我们日本政府又没有好好的向你们説明什麽是法律,你们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出草猎首,这种猎首本身来讲,你们并没有错,错在我们日本政府当局,假设你们懂得法律,双方平等对待,相信你们也希望用法律来解决事情,而不是用猎首来解决事情,对吧?」伊能嘉矩説。
「所以谁是土匪,一针见血。」日阿拐説。
「事情就是这样引起的,因为你们不满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被我们日本占领,才会引爆冲突,倒致您逃亡到这里,真是可怜。」伊能嘉矩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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