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家两兄弟一听,同感兴奋,游迅更脱口道:「好呀!爷爷先前想破了头也生不出个好法子,想不到这回燕贼倒是替咱们将刘大人给送上门来,刘大人若是成功了,咱霍州老百姓就不用再饿肚子啦!」
刘棠跟着拍x脯说道:「在下所为不过是顺手之劳,哪能与两位大人的功德相b?在下明日一早就启程,这开仓一事便包在身上,定然不会让各位失望。」游灿和戚保文见刘棠说得煞有把握,倒也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此事再无他法可行,眼下也只能寄予刘棠厚望,但盼真能如刘棠所言顺利成事。
此时外头不时传来鸣鼓叫嚣之声,游灿要两兄弟前去一探,过得半刻,两兄弟前来兴奋回报,原来那燕帮大队人马已遭快骑弓兵驱散为数批,无人领导集结,更被火箭布阵b得难以欺近各营门,却又不敢贸然朝军营放箭,就怕不慎伤了绑在营墙外示众的赵七海等人,且营外事先挖了几十个软沙坑埋入竹刺,亦是伤得燕帮探子人马哇哇跳脚,因此所有帮众只敢绕着营外远远叫嚣,宛若一盘散沙,难有作为。游灿一听,大赞毛应忠指挥调度得宜,一切果然不出掌握之中,心想这燕帮与各地官府相抗已久,几乎未闻挫败,今日与之对战非但大捷,更生擒其帮内二当家,自己可谓当朝第一人,再者那刘棠已答应进京劝说圣上开仓赈灾,霍州饥荒尚有转机,两事皆为可喜可贺,於是放心将御敌要务继续交由毛应忠督办,自己则在军机堂内设席宴请戚保文及刘棠,而游家两兄弟难得有机会亲见兵贼实战,哪能耐住X子在此陪坐,随即直奔营门,待在毛应忠身边观看战局。
军机堂内三人酒过数巡,醉意渐浓,游灿和戚保文对当朝政局本有诸多不满,半坛h汤下肚後,这满腹积怨终於再忍不住,将严嵩父子俩在内的当朝J党一一痛骂无遗,亦为遭严家害Si之忠臣良将喊冤抱屈,跟着更大肆批评起当今圣上沉迷道教、耽误政事,以致满朝J官小人当道,戚保文说到激动之处,直气得拍桌跺脚,与平时之斯文谦和简直判若两人,而刘棠虽因久居边疆,对朝政并不熟知,但听戚保文和游灿骂得口沫横飞,亦是同感愤慨,不时也cHa上几句一同骂过。不觉间夜sE已深,军营外头追斗叫嚣未曾停过,但三人兴致大好,对营外吵杂宛若未闻,酣醉间笑骂朝政,数坛好酒饮尽,这才渐感不支,各自回房歇去。
隔日一早,天未全明,游灿刚出房门,便见刘棠已命人将近百个贡品大箱搬出粮仓全部抬放上车,而二十多名番僧和近百名随队官兵虽已整装待发,但个个均满脸倦容,想是一夜未得安宁之故。
游灿先上哨塔环顾营外,方圆十几里内均未见动静,於是再向刚回营的探子一问,果然那燕帮人马经过整夜折腾,元气大伤,终於打退堂鼓,集结後沿着汾水古道往南退至四十里外。游灿见满营兵将个个也是疲态尽现,嘉勉几句後,当即上前对刘棠说道:「刘大人当真不再多留几日?待老夫先率兵将这批毛贼打得不成气候,到时你们再动身不迟,亦可无後顾之忧。」
刘棠拱手道:「多谢都使大人美意,只是本团先前已耽搁了几日,再者早一日进京,便能早一日面见圣上劝说开仓之事。在下方才已问明路程,打算改由双龙谷取道太岳山至平定州,出娘子关後便可一路由真定、保定进京,此路地势虽然险峻,但与原定从太原再转往京城相b,至少省下五日路程,且据说那双龙谷山势陡峭、寸草不生,去路一目了然,盗贼难以埋伏,也可省下不少麻烦。」
游灿稍作沉思,点头说道:「那好,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多留,只是那些燕贼向来诡计多端,不得不防,一会老夫带上五百人马,一同护送你们前往双龙谷,再命人轮流於谷外守上几天,绝不让那些燕贼有机可乘。」
刘棠闻言喜道:「如此最好,那便有劳都使大人了。」
游灿跟着命人将一g燕帮帮众押来,分别锁入两台囚车中,待押至赵七海时,先行拦道:「姓赵的,老夫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归降,一同与老夫为朝廷效力?」赵七海虽口塞棉布,有口难言,但双眼紧闭,刻意别过头去,显是心意已决,不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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