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赵七海和徐定等人用计从平yAn仓盗劫了四万石军粮,更假借平yAn当地仕绅的名义,托钦差邹守愚一路南巡时发放灾民,总算暂解霍州一带的饥荒,岂料不久後便听闻游灿、戚保文两人被严嵩诬陷通贼罪名关入大狱的消息,随後更传出两人在狱中自缢,一g帮众无不痛心悲愤,又觉亏欠此二人,因此待听得戚、游两家满门老小同遭株连入罪,已被发配往西疆充军,当即由赵七海先带着帮内好手花百川、谭老九两人,沿途打探押囚队伍虚实,暗中策划率众劫囚。而赵七海等人一路赶至平凉,却无意间在半途遇上眼前打扮成回族商队的三人,认出这三人乃当朝严家的爪牙「血手如来」邓宽、「穿林箭」丁炎、「登天豹」成必进,专替严府打点些见不得光的g当,这才临时起意跟踪在後,以查明三人企图。
那邓宽一听得赵七海之名,先是一惊,随即转笑说道:「原来是赵二当家。严大人久闻阁下之名却一直无缘得见,日前还特别叮嘱咱哥俩,改日定要邀阁下至严府一叙,想不到今日这麽快便见着了,当真是天意如此。待咱们先将正事办妥,再劳驾阁下和咱们走一趟京城,劝阁下还是勿作他想,也省得花兄和谭兄多受皮r0U之苦。」
赵七海稍作打量同行的花百川和谭老九身上伤势,只见那花百川右臂、右腿各中两发铁菱,谭老九则是左T、左腿上共中了三发铁菱,猜想那暗器上多半涂有麻毒,是以这两人嘴上虽仍叫骂不休,脚下却已瘫软跪坐,全无抗敌之力。赵七海只身受敌,脸上则丝毫未露惧sE,朗声说道:「呸!暗箭伤人,果然是狗P好汉!那严嵩老贼就算不派你们来,赵某找日也定要去寻他的晦气,况且凭你们三人这点狗P本事,要想请动赵某,只怕还早了十年。我先问你们,你们三人作这打扮一路赶往西宁,究竟有何目的?」
邓宽冷笑说道:「嘿,你我要找的都是同一批人,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赵七海哼了一声说道:「这麽说来,你们当真是要对戚大人和游大人两家老小下手了?呸!那严嵩老贼已害Si他两位好汉,竟连其他无辜老小也不放过,简直猪狗不如!你们几个甘做那老贼的走狗,就不怕被江湖同道耻笑?」
邓宽回道:「咱要对谁下手你管不着!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严大人出手阔绰,这差事咱们不接,也自有别人来抢,再说与其饱受这充军之苦,还不如让老子一刀送他们痛快上路。你们三个也是,识相的便乖乖就范,一路上也可少吃点苦头。」说完摆开架势,丁炎和成必进亦是手按腰间兵刃,准备以三敌一合力擒下赵七海。
便在此时,沙尘之中突然传来低沉人声说道:「好一个『一刀送他们痛快上路』,这等伤天害理的g当,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众人闻声一震,环顾四周,迷蒙之中,只见东北角一间废仓屋顶上,沙尘随风渐渐退去,顿时现出四个黑sE人影,身形两大两小,外着连帽斗篷,正是先前自延安一路跟着邓宽等人来到绿雁堡的那四人,此四人不动声息藏身沙尘之中,不知是何时追来,亦不知已待上多久,邓宽和赵七海在场两派人马竟无一人察觉。
邓宽随即双手负於身後,暗打手势,一边示意身後的丁炎和成必进扣好暗器,伺机偷袭那四名黑衣人以抢占上风,一边则面不改sE对那四名黑衣人说道:「四个鼠辈在这装神弄鬼,有种的便下来和咱们光明正大打上一回,动手前先报上名来!」
那四名黑衣人尚未答话,邓宽、丁炎、成必进等三人已暗地将双手伸入衣袍间,手底各自扣好铁菱,就待那四名黑衣人自屋顶上跃下之际同时出手。赵七海早先瞧出端倪,足尖入土寸深,突然喝道:「狗贼看招!」随即大脚运劲一扫,满地狂沙直朝前头激飞而去,邓宽等三人突遇变故,赶忙挥袖掩面,免得沙尘飞入眼里,跟着各退几步作势防御,就怕赵七海趁机偷袭。
忽听得赵七海哈哈笑道:「三个缩头gUi蛋,只敢暗箭伤人,竟还自称光明正大,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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