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廷点头说道:「这座墓正是为我而立的。」指着那墓碑继续说道:「十一年前,当时我爹还在朝中任官,他看不惯那严嵩狗贼屡次提拔自己儿子升官,因此向皇上告发他父子俩的丑事,可那严嵩老贼巧言善辩,反诬陷我爹想联合後g0ng密谋Za0F,皇上一气之下便将我爹给处Si,後来我爹在朝中的几个同僚想联名上书替他平反,严嵩狗贼便派人到我家将我掳走,想要胁我爹的同僚打消上书念头,而我娘本就有病在身,这一受惊吓更是一病不起,半个月後就病故了。我爹生前和师父乃是旧识,师父听说此事,便独自闯入严府将我救了出来,但双方交手中,那严嵩狗贼的孙子却不慎被官兵放箭误伤而Si,当时我爷爷年老无力照顾我,也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亲人,因此便请师父将我收留门下,而师父更在我们袁家的祖坟旁立了个假的空坟,刻上我的名字,再对外放出风声,让严家以为我也Si了,以防他们为了孩儿的Si再来寻我报复。」
游家两兄弟直听得咬牙切齿,大骂那严家狗党无法无天、万恶难赦,活该报应在自家後人身上,而戚小婵於那权谋算计之事虽听得似懂非懂,但也听得出袁少廷家中遭逢不幸,因此拉着袁少廷衣角问道:「大师兄,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袁少廷指着眼前几座坟塚说道:「全都在这儿了,师父收留我的隔年,爷爷也过世了,只可惜我离家时才三岁,对亲人全无印象,连爹娘的声音和模样都想不起来,只能每年回来这里看看他们,和他们说说话。」说着双眼泛红,取了块乾布逐一擦拭墓碑上的积尘。
戚小婵见状,同感悲凉,当即搭上袁少廷手臂,含泪安慰道:「大师兄你别难过,你还有小婵和这些哥哥陪着,你把小婵当成妹妹,那便多个亲人了。」
袁少廷则拍拍戚小婵头顶,强作笑颜点头道:「好,大师兄听你的。」随即一一拜祭过祖坟,其余众人亦站在身後跟着合十参拜。
众人拜祭完毕,游家两兄弟迟未见得李乘风夫妇俩现身,正觉纳闷,忽听得山道另头传来马车声响,两兄弟总算盼得此刻到来,欣然前往迎接,只见那坐在车头驾马的乃是个二十多岁的俊秀男子,作文士打扮,将马车系好後当即走上前来,後头却再无其他人下车,两兄弟觉得奇怪,跟着便听得郑添寿从後头喊道:「四师弟,你来晚啦!」
郑添寿迎上前去,替游家两兄弟和戚小婵与这位俊秀男子互作认识,原来此人便是师门内排行第四的夏钰,其祖父便是八年前遭严嵩陷害处斩的前朝廷首辅夏言。四年前夏钰乔装成书僮混入京城严府内意图行刺,遭府内识破後便一路逃亡至开封,幸得李乘风夫妇俩出手相救才逃过官府围捕,之後江湖上只将李乘风夫妇俩以寡敌众、剑下无敌的事蹟传得沸沸扬扬,却少有人知晓夏钰後续行踪,原来竟也是让李乘风夫妇俩给收入门下。
郑添寿接着问道:「对了,怎麽不见师父和师娘?」
夏钰回道:「这可得问你们,当日师父让你们去对付邓宽那三人,没想到五天前咱们却在京城见到那姓丁和姓成的两人,正好西宁那头又传来伤亡军情,师父猜想是这两人Ga0的鬼,也怕你们在西疆失手出了事,因此他和师娘正在京城打探消息,要我先带两个鼠辈来这和你们会合。」
郑添寿心想那西疆发生之事牵扯赵七海等人和鞑靼蛮兵,一时也说不清,索X先不解释,跟着问道:「嗯,那两个鼠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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