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男人眼袋发青,左脸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痕。
他抹了把脸,水珠顺着胡茬滴到胸口——那里有道疤,是年轻时收麦子被镰刀划的。
制服皱得像咸菜干。老李懒得熨,套上裤子时发现皮带眼又松了一格。
城里半年,肚子没见长,腰围倒是瘦了两寸。
他叼着牙刷翻箱倒柜,终于在鞋盒底下找出半包红塔山。
临出门前,手机又响了。
老李看都没看直接挂断,扣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打火机连按三下才打着,第一口烟吸得太猛,呛得他直咳嗽。
烟灰缸里积了厚厚一层烟蒂,最上面那个还沾着口红印——上周林芳来借打火机时留下的。老李盯着那个唇印发愣,裤裆里又隐隐发热。
九点五十八分,老李小跑着穿过中心花园。
阳光把喷泉照得闪闪发亮,几个遛狗的贵妇对他指指点点。
拐过中心花园的喷泉时,老李竟然看见苏婉柔从他们物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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