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棠回道:「错不了,都使大人可是认得此人?」
游灿点头回道:「若老夫猜得不错,此人名叫赵七海,外号『赤胆虎』,乃是燕帮的二当家。」
一旁众人听得燕帮之名,不约而同惊呼出声,那刘棠却是一脸狐疑问道:「燕帮?可是这霍州地头上的贼帮?」
游灿摇头说道:「刘大人想必久居边塞,是以未曾听过燕帮之名。这燕帮乃绿林帮派,势力极大,也并无定所,其与寻常毛贼不同,专挑官府权贵作对,自称劫富济贫,倒没听说曾去为难一般老百姓,且其帮众个个骁勇剽悍,已犯下过无数大案,各地官府多次围剿却都难有所获,当真不容小觑,这批岁贡既是让燕帮给看上了,又由二当家亲自出马,那多半不会就此罢手。」
话方说完,哨塔上头传来鸣鼓示警之声,众人顺着塔上哨兵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二十里外的山丘後方扬起阵阵尘烟,似有大队人马集结而来,依路程估算,约莫半个时辰内将至。游灿稍作远望,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来了,这姓赵的倒是有种,明知老夫镇守在此,却还有胆前来,分明是不把老夫给放在眼里,老夫若不显显威风,倒让人看笑话了。」随即命人放行岁贡队伍依序进营,再让人将自己的军装和弓箭、坐骑取来,打算亲自迎战。
刘棠跟着命随队官兵将近百个贡品大箱自车上取下,一一抬入军储仓内,让那二十多个番僧也进到仓里守着,再命全部随队官兵将粮仓前後门窗围得密不通风,个个掏出兵刃凝神戒备,彷佛连只蚊蝇也不得擅入,就怕那些珍贵贡品有所闪失。游灿一见,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营内有两千兵将镇守,若那些燕帮匪贼当真攻破营防打了进来,凭这区区百余个伤兵残将又能成何气候,不过是多此一举,当下也无暇理会,命人去将守营副将给叫来,一同商议抗贼计策方为实在。
那守营副将名叫毛应忠,身形微胖,圆脸杂须,年约四十,原只是镇西卫辖下的一名总旗官,因善C纵机关火器之术,立下不少军功,却因细故遭同僚排挤而迟迟无法晋升。游灿调任山西之初便耳闻此人,与之相谈後,对其谋略才g颇为赏识,屡次带兵征剿山贼均命其同行,更一路破格拔擢为正千户,待游灿驻防平yAn军储仓後,更命其移调此营担任自己副将,而毛应忠亦不负期望,果然於短短月余之内便将这营区布防得固若金汤,且整军有素,令游灿大为赞赏,凡遇重要军务定会邀其商议。
游灿一面换上军装,一面向那毛应忠问道:「素闻那燕帮的赵二当家有勇有谋,铁掌铜枪杀敌无数,官军之中亦有不少好手败在其下,老夫也早想见识。这擒贼须擒王,今日不论Si活都要将此人拿下,毛千户有何高见?」
毛应忠似早有定见,不假思索回道:「禀大人,小将以为,这姓赵的武艺再高,但两军交战,非全凭一人武勇便能得胜,小将可略施布阵,定能拿下此人,只不过此人今日只能活捉,却不可杀他。」
游灿奇问道:「哦?此话怎说?」
毛应忠道:「依小将看来,这群燕贼虽犯案无数,但向以劫富惩J自居,倒非寻常的打家劫舍之徒,今日要拿下这姓赵的不难,但若杀了他,那外头的燕贼同仇敌忾,绝不善罢甘休,多半会再召集更多人手前来,就算强攻不下本营,也定会采包围之策,朝营内以远火连S,势必波及粮仓,到时内外难以兼顾,可就不易收拾。小将认为倒不如生擒这姓赵的,将他押着示众做为要胁,那些燕贼颇重义气,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届时再伺机派兵将之个个击破,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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