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灿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只不过那姓赵的绝非泛泛庸手,你可有把握活捉?」
毛应忠回道:「是,小将已拟好一计,不敢说是万全,但足有九成把握可活捉此人。」跟着便带领游灿至营外,解说布阵捉人之策,只见游灿听得连连点头,似对此计亦觉可行。
游灿和毛应忠遣兵布阵方妥,哨塔上又传来鸣鼓示警,两人望向营外,那小丘後方尘土飞扬、人影驳驳,燕帮一行人竟已来到离营三里外,游灿不禁暗暗心惊:「贼人来得好快!」心想若非毛应忠布阵有素、应变极快,只怕今日要措手不及,当即要游家两兄弟带着戚保文和刘棠至粮仓外的塔楼上远远观战,以免交战时遭流箭波及。两兄弟方才听说那赵七海武艺非凡,早期待亲见高手过招,本想待在营门旁就近观战,一听游灿令下,只得乖乖照办,却不免流露失望。
游灿随即上马,携弓背箭,独自出营,行至营门外一座狭长石桥中间停下,静候着燕帮人马到来,身旁竟无一兵一卒随护在侧,神情一派轻松,显对今日对战x有成竹。
不到半刻,h沙阵阵卷来,马蹄声自远而近,大队人马如蜂群接连赶至,隐约可见居中主帅旗上绣了个大大的「赵」字,正是由二当家赵七海亲率燕帮人马无误。风沙之中,主帅旗下一名大汉率先出头,远看一副虎肩熊背,近看方面大耳、浓眉厚唇,正值壮年,身负七尺长枪,一脸英气神武,游灿猜得此人多半便是赵七海,凝神细望,随即cH0U箭搭弦,张弓透劲一放,这一下看似轻松写意,流星快箭却不偏不倚直朝那大汉右肩破风S去。
那大汉方见游灿举弓,箭影倏然追至,急忙侧身闪避,千钧一发之际与那来箭寸距擦肩而过,耳後传来「啪嚓」一声,回身一瞧,那主帅旗的立杆竟被一箭S穿,应声而断,幸得那掌旗手反应得及,及时将旗杆抓住才不致倒下,但半截帅旗被强风吹得歪斜yu倒,已先失了威风。那大汉识得来箭凌厉,竟是前所未见,当下不敢躁进,立时勒马急停,做个手势要众人停下,跟着对石桥上放嗓喊道:「在下赵七海,今日特率四百好汉前来拜会,有劳远迎,不敢请教阁下大名?」此人果然便是燕帮二当家赵七海。
游灿方才一箭S断对方帅旗,原有七分把握能将赵七海先伤於箭下,岂料竟未能得手,对赵七海本事亦是不敢小觑,再作打量,只觉此人气势出众、谈吐不凡,果然与寻常的山贼水盗不同,跟着朗声答道:「老夫乃山西都指挥使游灿,正是此营主帅。姓赵的,你等今日来意众所皆知,不用拐弯抹角,劝你打消念头,乖乖归降,不必带着大夥一块白白送Si!」
那赵七海回道:「原来是『火臂金鵰』游老将军本人,怪不得好本事!老将军保国卫民,立功无数,本帮向来敬重,只是赵某亦身负所托,今日既亲自出马,这一趟也不能白来。老将军不妨想想,当今乱世,老百姓苦不堪言,那岁贡进京,也不过让皇帝老儿多添豪奢,还不如经由本帮之手,还财於民,本帮向以仗义为本,老将军又何苦为难?」
游灿回道:「哼!话说得倒好听,你等的事蹟老夫亦有耳闻,只不过自古兵贼不两立,老夫既受朝廷委以重任,又岂能眼睁睁放任你等枉法作乱。」指着身後不远处敞开的军营大门说道:「你等想要的如今正是在里头,但想进本营大门,得先过了老夫这一关,素闻赵二当家枪下功夫有两下子,但江湖传言究竟几分可信,老夫也想亲眼见识,你若真有本事,东西任你们取走便是!」言下之意,便是在向赵七海单独邀战。
赵七海闻言,拱手回道:「游老将军骑S功夫号称天下官军第一人,辈份更在赵某之上,赵某向来敬重,又怎敢在老将军面前随意造次?」
游灿本以为那赵七海生X强豪,定会一口答应邀战,怎知竟有怯战之意,於是再问道:「依你所说,你是不肯和老夫单独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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